“奥,晚上外面黑,有些地没灯光,你让她别走远了,早些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,阿姨你去忙吧。”
先前,马新竹的注意力一直在常树树身上,这才想起他妹妹今日有所不同,她那个人特爱干净,平日里在家菜都不会去洗的人,今天摘了好多的草莓,现在还在院子里转悠,感觉她很喜欢这个地方似的。
马新竹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,不过想,既然她喜欢就让她多待会儿。
他们父母是和平离婚的,孩子也没判归哪一方,他和妹妹都是两边跑,不过爸爸住别墅,房子更大些,多数的东西都放在别墅那边,也基本都回爸爸家,马新怡因为要练琴,基本都是回别墅。
不知道是从小学钢琴修来的冷清气质,还是过着有钱富裕的生活不懂市井人群,她从小都那么高冷孤傲,她这千金小姐的姿态是该放下,沾染些尘土气。
夜,深了,繁星满布,银白色的月光撒在田间,静谧的夜空下却传来间间断断的鸟鸣,蟋蟀叫,青蛙叽咕声,身处这恬静的乡村里,仿佛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首悦耳的曲子,谱写着独属这块土地的夜晚的韵味。
这完全是在城市里体会不到的宁静和清爽,马新怡沉寂其中,往院子深处走去,到了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,她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继续探索着。
常树树家的院子真够大的,绕过菜田是鸡鸭圈,走过鸡鸭圈又是鱼塘,鱼塘过了又是一片菜地,马新怡一直在走,忽然听觉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衣服划过枝叶的摩挲声,马新怡煞然愣住,打着手电筒回头照去。
“谁?”马新怡微微紧张,虽然在常树树家的院子里不会有坏人,但大晚上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她难免会警觉起起来。
声音更近了,高高的影子一步步朝马新怡靠近,走进了手电筒的光线里。
“没见过你。”
男声在夜深人静的田野间悠远又醇厚,在淡雅如雾的灯光里,只见那人约摸二十来岁,身材颀长,俊美清秀,翩翩走来。
“我,我是常树树同学。”马新怡不知怎的犯了结巴。
“树树同学?”
徐年稍一细想,记起常辉说过常树树城里同学来乡下了。
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?”徐年问起。
“你还没说你是谁。”马新怡依旧紧张,可也不知为何紧张,心里很不安定。
“哦,不好意思,我叫徐年,是……也是树树的朋友。”
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?”
马新怡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