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用帕子掩口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夫人昨晚没睡好吗?就这么一小会儿,您已经打了两个哈欠了。”绿珠关切的问。
郑令意泪眼朦胧的摇摇头,往库房走去。
秋月躲在吴罚的一件青色袄子后头偷偷的看着郑令意,等瞧不见了,又悄悄的模仿郑令意走路的样子,“诶,你说,夫人走路怎么就比旁人好看些。”
秋霜掀开一件绯色袄子,瞅了秋月一眼,见她扭着身子走路的样子颇为滑稽,笑道:“你这真是邯郸学步了,夫人是国公府里出来的姐儿,自然不一样了。”
两件衣裳间隔的缝隙里忽冒出秋月的脸来,浓粗的眉毛和圆钝的鼻头显出几分天真无知的样貌来,她有些兴奋的刻意压低了声音,对秋霜道:“邯郸什么?我听芬娘说,夫人是庶出,就是妾生的。”
秋霜皱起眉头不理秋月,往边上走了一步,秋月也跟着走了一步,又从衣裳缝隙里探出脑袋了,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秋霜低着脑袋拍打着衣裳,不快的道:“那又怎么了?你说这个做什么?岂止夫人是庶出,就连少爷也是。咱们的爹倒是纳不起妾,各个都是正房生的,可不是做下人来了?这样的话你以后别说了!不然怎么遭罪的都不知道!”
秋月虽说没脑子一些,可心底不坏,被秋霜一通教训也不生气,见她冷着张脸,还凑上去撒娇说俏皮话,闹了好一阵,秋霜禁不住,勉强露出个笑影子来。
秋霜刚笑了一笑,就见绿浓板着张脸从廊下经过,她赶紧给了秋月一肘子,让她好好做事。
秋月也瞧见了绿浓,顿时不敢笑闹了,只悄声道:“不是说去庄子上吗?吃了什么气了?有人敢给她气受?”
秋霜见秋月这张嘴就是合不上,气得白了她一眼,道:“你这丫头的嘴真是的!别说了!当别人没长耳朵?”
秋月吐了吐舌,道:“她又听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