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令意瞥了窗外一眼,见院子还是一派萧索模样,春意迟迟未至。
她勾了勾唇,却没个笑影子,“吴家也收到了。”
姐妹俩默了一会,慢慢的吃掉了两块糕点。山药糕的一点浅薄甜味在静默的品尝中格外明显。
“这回的事,夫君说,”郑嫦嫦轻轻笑了一下,有些羞涩的道:“他说,不曾想我还是一个敢想敢做的性子。我说,比不得姐姐呢。”
郑令意回过头来想想,也觉冒险,幸而上天庇护,诸事皆顺。
在郑令意和郑嫦嫦结束这场谈话之后又过了五日,郑令意收到了郑绵绵的信。
她的字不好看,所用词句都非常简单,只是万姨娘口述,她写下。
万姨娘翻来覆去都是一些感谢的话,说如今的日子很好,这辈子没想到还能在逛一逛街市,倒叫她觉得像回到了未嫁的时候。
又说郑令意给的银子太多了,她们娘俩用不了这么些银子,那位寇家的少夫人本也要给的,但她没好意思的收,已经住了别人的小院,实在没这个脸,但还是留下了一个粗使的婆子。
万姨娘还说,等摸透了街面上的事情,想做些手工出去寄卖,也不为赚几个钱,打发下日子总是好的,又让郑令意放心,说她和嫦嫦出门的时候都会戴上面纱,不会叫人发现。
郑令意看了完了整封信,并没有一句话是郑绵绵的意思,她知道这个妹妹性子古怪,不想说也就算了。
郑令意正打算将信连着信封一块投进火盆里烧掉,忽然觉得信封里还有东西,倒出来一看,是一枚半镶玉的竹子书签,应该是街面上买来的,并不贵重,可很有几分雅致。
这东西万姨娘不会买,只能是郑绵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