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国公难得肯夸鲁家几句,鲁氏心中得意,不免仰了仰下巴。
郑国公看在眼里,心里不屑,面上不显。
“可当年,我娶你的时候,你们鲁家却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。”
郑国公慢悠悠的说,见鲁氏面色一讪,心里只觉可笑。
鲁氏知道鲁家的爵位不值钱,也知道自己当年嫁给郑国公算是高攀了。
不过她一直觉得女高嫁,男低娶,这算不得什么。可经郑国公这样一点破,面上顿时挂不住了,不大高兴的喃喃道:“夫君,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郑国公一把握住鲁氏的手,道:“我是觉着我自己的运道好。”
那点子不悦烟消云散,鲁氏含情脉脉的看向郑国公,听他道:“当年娶亲,娘对我说,娶一户安分守己的女子就好。”
安分守己四个字,简直像在打鲁氏的脸。
刚嫁进来的时候,她倒是规规矩矩的,可自鲁维因在皇上跟前得用,而郑国公只是做些闲职,堪堪保住虚名,她便愈发得意起来。
这些年她做下的事,郑国公一清二楚,只是他子嗣多,所以懒得计较。
“你想给老五寻一个门第高的女子并非不可,只是眼下正是风云变幻之际,一不小心挑了个一脚踏在阎王殿的人家,又如何是好?”
郑国公知道鲁氏吃软不吃硬,柔声说来,便是她不愿意,也不会贸然发作。
“那,国公爷觉得笑颜这孩子怎么样?”鲁氏这一开口,郑国公便知她对自己方才那番话,是半点都没听进去。
郑国公长叹一口气,道:“夫人呐。你我夫妻一体,我今日就与你说句真心话。维因能耐好,从心这孩子也是个立得住的。可一朝天子一朝臣,我与他都是皇上的人,待皇上……
后边的话,便是夫妻私语也不敢宣之于口。
郑国公顿了顿,继续道:“况且,你不是说将纤儿许给从心吗?何必捆两条绳呢?”
“可吴家,也没什么能耐了呀。”鲁氏勉强拿捏住了郑国公的心思,可还是不想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