酥炸丸子里酿了虾肉泥,郑令意心里既疑惑又担忧还很生气,心绪复杂,心思根本不在这吃食上,一口便咬了下去,叫里边的汁水给烫了个哆嗦。
她又不敢做出失礼之举,只好忍着,烫的嘴里几乎都快没了知觉,真可谓是无妄之灾。
吴柔香望了过来,为了不叫自己成了她标榜自己大方娴熟的筏子,郑令意避开了她的目光,继续如常的吃饭。
如此辛苦勉强忍到了席散。
见郑莹莹出了安和居后不往东苑去,反倒立在门口似在等待,郑令意只知大事不妙,心里暗暗警惕。
一脚迈过门槛,只见郑莹莹扭过头来,眉宇间怨气颇重,唇齿张开时,口中的沫子泛着阴光,似要质问于她。
未免起冲突,郑令意顾不得姿态好不好看,带着郑嫦嫦拔腿便跑,身影很快便碎在了廊下枝丫的缝隙里。
她这举动,不但叫郑莹莹气结,连绿浓也是猝不及防,回过神后,连忙跟着小跑去了。
“什么疯丫头,爹爹今日怎么会偏留意她呢?”郑莹莹百思不得其解,嘀咕道。
郑令意躲得过郑莹莹,却躲不过同一个院的郑秋秋。
郑秋秋不依不饶的立在房门口,靠在门边上,睥睨着郑令意道:“说吧。”
郑令意知道装傻不顶用,还会叫郑秋秋更生气些,便索性实话实说。
“我知道姐姐你在想什么,以为我私下里寻着机会讨爹爹欢心了?”
郑秋秋哼了一声,像在说‘你还要狡辩吗?’
郑令意十分无奈,“姐姐,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许是爹爹见我姨娘生育辛苦,所以才在席面上特意提了我一句,我自己个儿实在是没那个本事,能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,不声不响的拔了头筹。”
郑令意被郑国公所留意时,面上的惊讶之色的确是千真万确的,郑秋秋倒也瞧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