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儿怎么尽往坏处想?我瞧曹姑姑也在里头,说不定是国公爷与米家有个什么往来呢。”知秋嗔怪道,“再说了,米家和小夫人不还是沾亲带故的吗?”
经知秋这么一提点,郑燕如才想起来,米家不就是吴柔香的祖奶奶母家吗?
也就是吴老将军嫡母的娘家,不过因为吴老将军是庶出,所以这层关系在外人眼中,多少也摊薄了些。
“你若不说,我只怕弟妹自己都快忘了。”郑燕如也算说了句笑话,心情略宽了几分。
主仆俩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,知秋侍奉郑燕如用了晚膳后,趁着院里婢子交班的时候,用食盒掩饰了那个沉甸甸的小匣子,不急不缓的往西苑走去。
可当她到了西苑的时候,却压根没见到郑令意,这才知她莫名其妙的被鲁氏揪去佛堂罚跪。
不知道是为了绿浓,还是为着旁的什么事情,又或者是鲁氏一时兴起,总之还需一个时辰才能回来。
一个时辰后,大概也是郑国公回来的时候,鲁氏掐算的可真准,要郑令意挨够每一刻每一瞬的苦楚。
知秋也替她们难受,但也做不了什么,搁下匣子嘱咐了几句便要走,还是蒋姨娘和巧罗牵住了她,千恩万谢的说了好些话。
知秋心里更过意不去,拂了蒋姨娘的手,匆匆离去了。
俏朱从茶水间里瞧见知秋来了又走,却不动声色,藏于窗缝之后,虽有些鬼祟,但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法子。
说是折中,但她不去询问,更懒得报给鲁氏,其实已经是大大的偏向郑令意了。
这条窗缝虽窄,可也容纳了时间纷繁的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