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秋闱你可去吗?”
“不去如何参加来年春闱?”
郑令意听他语气笃定,似很有几分把握,便笑道:“这般有把握?”
“嗯。”吴罚只应一声,却叫郑令意莫名信服。
郑令意不愿叫自己的事情扰了他,“我可自己去探查铺子的事,既到了我手里,总是要一间间查过的。”
吴罚嘴角微掀,笑意幽微,道:“读书不是一天半日的功夫,不必思虑过甚。”
他说着,视线落在一张田契上,便没再移开。
“这也是鲁氏给的?”吴罚拾起那张田契来,仔细回忆着上头地址所对应的实际方位,对郑令意道。
郑令意点了点头,道:“可有什么问题?”
吴罚缓缓的笑了开来,摇了摇头,扬眉道:“甘松要乐疯了。”
郑令意瞬间明白了七八分,定然是这几亩贫瘠地,又成了甘松的梦寐以求的药园子。
鲁氏若是知晓,指不定要气成个什么模样。
这桩子事情算是捡来的便宜,余下还有的心烦的。
吴罚被郑令意押到书案前温书去了,她则在吴罚背后的茶桌上理账。
两人默然无声,只有算盘珠子偶尔拨弄的脆响,倒显得岁月静好。
“夫人。”是绿珠回来了,“小杨大夫来了,你可在偏厅见他?”
“我也一道去。”吴罚说着便起身了,将砚盖合上后,便驻足一旁等着郑令意。
郑令意执扇与吴罚并肩而行,绿珠落后两步,时不时抬眸觑一眼,心道,‘倒还般配。’
偏阁里坐着的小杨大夫是个白面瘦弱的年轻人,转身一见吴罚便将眼睛瞪得似个月饼,道:“我就说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吧!竟还骗我,还我两文钱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