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新绿满目,一再试探的寒意终于被逼退,只余下融融暖意。
三朝回门时,恰也是一个暖洋洋的春日。
郑令意面上的红疹本已经褪了,她便又用了一粒丸药。
吴罚在旁很不赞同的看着她,很想伸手去夺下那小瓷瓶了。
“只这一回,我再不吃了。”郑令意说着,不自觉带上些撒娇口吻。
吴罚冷着张脸没什么表示,郑令意几乎以为他要生气了,又听他用近乎威胁的语气吩咐绿浓准备好一碗银耳蜜羹,如此反差不禁让郑令意面露笑意。
银耳蜜羹润肤养颜,也亏得他一个大男人去向甘松问这些事情。
两人只乘一辆俭素马车,带上礼品与蜜烧猪一整只。
郑令意自觉中规中矩,没想着与旁人相较,即便是下人们要碎嘴说些什么,她只当风从耳边刮过,断不会搁在心里难受。
郑国公看在吴老将军的份上,倒也特意在家中等待郑令意夫妇俩。
他已经听说了郑令意满脸是红疹,也知十之八九是出自鲁氏手笔,但亲闻不如亲见,原本皮相上佳的女儿被毁成了这个样子,郑国公心中十分不快,对鲁氏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厌烦到了极点。
他又不聋不瞎,怎能瞧不出鲁氏神色中几乎要掩藏不住自己的得意,言语间恨不能昭告天下这出自于她的手笔。
郑令意瞥见郑国公对曹姑姑吩咐了几句,鲁氏正忙着讥讽她,并未在意。
郑燕如实在看不下去了,拼着惹了鲁氏不快也要说,“我将嫦嫦带来了,就在我房中。娘亲纵我们姊妹们说说体己话吧。”
鲁氏还未说话,郑国公就摆了摆手允了。
他看也不看鲁氏,又对吴罚道:“你与跟我来。”
岳丈开口,哪敢不从,吴罚当即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