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红的血鼓成了一个小包,也掩盖了那浅淡的指甲印。
“你们夫妻是要造反吗!?”乔氏靠着吴永安,指着吴罚道。
郑令意没有说话,只盯着乔老夫人,随时打算给她再扎一回。
乔老夫人的呼吸声重了起来,艰难的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,喉咙里发出‘呼哧呼哧’的声音。
“醒了醒了。”万圆圆咋咋呼呼说。
“她喉咙里有痰,得让她咳出来。”郑令意想将乔老夫人直起背来,可乔老夫人的身躯简直像山一样重,郑令意使出吃奶的劲儿,她却是纹丝不动。
赵护院上前握着乔老夫人肩头,让她坐直。吴老将军用手刀在她背上一劈,一口血痰就咳了出来,气也通顺了。
乔老夫人睁开了眼睛,眼泪就淌了出来。
“我的娘啊。”乔氏扑了过去,哭的像是乔老夫人驾鹤西去了一样。
郑令意与吴罚从人堆里退了出来,站在边上看他们又哭又笑的。
乔老夫人渐渐恢复了清明,觉得人中处有些刺疼,伸手一摸,摸到一抹血痕。
郑令意往吴罚身边缩了缩,心道,‘这老婆子该不会倒打一耙吧。我到底也算是救了她。’
乔老夫人睇了她一眼,倒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,对乔小夫人道:咱们回去吧。我累了。”
乔小夫人点了点头,道:“诶。”
这事儿闹到这,就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吴罚并不觉十分痛快,只是乔小夫人的沉溺在仇恨痛苦中的样子太过熟悉,不帮她这一回,就好像忽视了自己的过去。
郑令意没有对此事过多的表达自己的看法,她的确同情乔小夫人,却并不了解她,既不了解,许多事情就不好下定论。
乔家人带着乔知贤的尸体离去后,静居的人继续过自己的日子,谁有这闲工夫管别人呢。
日子,总是一样的过,死去的人,也不过就是被留在了过去的这段时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