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赵二爷一身便袍,戴着能遮住脸的大帽,出现在了金风园中。
“老前辈这么早过来找我?”小爵爷才刚爬起来,正拿着软毛牙刷在刷牙呢。
“咳咳,”赵守正摘下大帽,尴尬而不失慈祥道“我是来请你们到家过年去。”
“好啊好啊!”李承恩高兴道“我正好挂念禧娃呢,他好点儿了没?”
“伤好的差不多了,就是情绪还不太高。”赵守正闻言叹口气道“哎,老侄子把他交给我爷俩,是三天两头的受伤,真叫人惭愧啊。”
“老前辈切莫如此,我辈中人福祸看淡、生死由天。”李承恩却慨然道“虽然禧娃也确实衰了点儿,居然能让狗咬着腚,唉……”
两人正说着话,长公主从堂屋里走出来。只见她头戴着紫色的海獭卧兔儿,身穿黛色绣牡丹的撒花袄,外罩件绛色的短狐绒披风,还捧着个紫金手炉,愈发显得贵不可言、又明艳不可方物。
赵守正虽然天天见,但是看得两眼一直。
一旁的李承恩小声嘀咕道“我娘看着越来越年轻了,倒是老前辈,最近显老的很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赵守正老脸通红道“风吹日晒,难免难免。”
“一边玩去。”长公主挥挥手,撵走碍事儿的儿子道“我还是不过去了吧,我们在这儿过年挺好的,还没这么安静过呢。”
“这话说的,别的日子还则罢了。大年怎能不让你来家呢?”赵二爷充满男子气概道“那样我还叫个男人吗?”
“赵郎。”长公主一双凤目瞬间水汪汪,细声细气道“你有这心就够了。不过我还是不过去了,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,怎能大过年的把你架在火上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