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顾君之声音平静神色自然,手指稳稳的搭在领带上,解开。
丝毫没有与老婆冷战半年刚刚说话的触动,甚至呼吸都没有乱一下,而刚刚跑回来的人更不是他。
他的视线停在客厅的钟表上,二十分钟,刚刚好,顾君之微微低头,解开袖口的纽扣,扣子脱离扣形的一瞬,嘴角扬起淡淡的温柔弧度。
郁初北抬头,分筷子的动作停了一下,像是生命再一次有力的降临在垂垂老矣的细胞之上,普照了所有的光亮。
郁初北有瞬间垂下头,分完了手里的筷子。
“爸爸,你快点啊,妈妈都等你很久了!”顾临阵眼馋的盯着盘子里的白砂糖,爸爸怎么还在那里解扣子啊!慢死了!
“马上来。”顾君之声音平稳,抬步时看了初北一眼,平静,内里早已翻江倒海。
郁初北神色同样自然“坐。”同样安静如常,没有一丝几月不交流的尴尬,和‘冰释前嫌’的仪式和激动。
两个大人,陪着三位叽叽喳喳的孩子,或者主要是顾君之陪着更需要照顾的女儿,在一张餐桌上,没有但少一个人的,吃完了一餐没有分碗筷的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