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灿身心疲惫的坐轿回到府邸,路上都在想着承太殿中惊心动魄的一幕幕。
皇上多疑、同僚阴险,自己官卑位低,在朝堂上行走如同夹缝中求生,真真儿辛苦得紧。
才进门,就有小厮凑在汪灿耳边,小声秉明一事。
汪灿听后颇是诧异,忙正正衣冠,随小厮走入会客厅。
眉目琅华的男子此刻正坐在正首的玫瑰椅上饮茶,抬眼见汪灿进屋来,含笑落了茶杯。
汪灿恭顺抱拳,开口时语调透着诚惶诚恐:
“下官不知九王爷驾到,失礼之处望王爷宽宥。”
“汪大人言重了,”华南赫笑意淡雅温和:
“大人身居要职为公务繁忙,终日早出晚归实为辛苦。
本王今晚冒昧前来,一则至交好友入府为令堂诊病,本王想要陪他一陪;二则为着瀛使遇害的大案,本王需请大人帮忙。”
汪灿神色一滞,惊异道:
“王爷说的这位至交好友,莫非是……”
朗朗笑声自门外传进来,江淮安肩挎药箱迈过门槛,笑眯眯的向二人拱手:
“小民见过九王爷,汪大人,您回来了。”
汪灿片刻瞠目,怔忡的眸子分别转过两个男人,一刻拍额,恍然大悟:
“原来、原来华神医与九王爷早就认识啊!哎呀,失敬、失敬。”
江淮安手捻小胡须,摆手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