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头不动,仿佛死了一般。
而这时,门外却传来急转而去的脚步声,裴璃又是大笑:“可惜啊可惜,别人不敢见你。”
完他便出门去追夜骐,却在临关上门的那一刻,又往那饶膝盖骨中,『射』入一颗银钉,那饶身体微微一颤,却仍旧未睁开眼睛。
夜骐并未走远,就停在前方拐弯处的暗角。
看裴璃走近,他苦笑:“你现在心中痛快了么?”
裴璃眼中满是得意之『色』,望着米苏沉睡的侧脸片刻,轻轻一哼:“带她去凤歌住过的那屋子睡吧。”
夜骐叹了口气,随之前往,将米苏放到房中的床上,给她塞好被角,转过头望着裴璃笑了笑:“有酒吗?我们喝两杯。”
“如今你我还能坐在一起喝酒么?”裴璃冷笑着反问。
“其实敌友之间,总是不断转换的,或许哪,你我又须联手呢?”夜骐毫不以为意,起身走过来,拍拍裴璃的肩膀,亲昵地似乎二人之间,从未有过隔阂。
裴璃闪身避过,却没再言语,而是先出了门,夜骐吊儿郎当地跟随其后,只不过在临走之前,又深深回望了一眼米苏。
那一夜,在地宫的大厅中央,就着潺潺泉水的响声,两个本已反目的人,再喝了一回酒,裴璃冷然沉默,夜骐却嬉笑不断。
但是,无人醉去,只有相互防备的清醒,和心中偶尔泛起的,压都压不住的感慨……
次日清早,别馆中的刘掌柜,如平时一样,笑呵呵地出门采办日用之物,可是转了一圈,却从另一条隐秘的径,转到院子的后方,在地上寻找夜骐留下的『迷』踪粉痕迹,一路寻至枯井旁。
当他看见那几具尸体,便明白夜骐已安然逃脱,随即又循着继续追踪,直到看着暗记在地宫入口消失,便马上回转,直奔裴府。
夜骐过,眼下最安全的,不一定是他们的自己人,而是裴凯哥。
然而不巧,他到时,裴凯哥却已去上早朝。
正在心急如焚之间,有裴凯哥特意留下等待消息的心腹前来,他忙将那洞口所在的方位,画了张草图,交由其亲信赶紧带入宫中呈给裴凯哥。
而那人赶去的时候,早朝已毕,裴凯哥正在凤歌寝宫,与之商议米苏的事。
当裴凯哥听完密报,不禁喜忧交加,随即重新进内室将这消息转告给凤歌。而她在拿着那草图仔细看过之后,手轻微一抖,喃喃地:“原来……是这里。”
“哪里?”裴凯哥疑『惑』反问。
凤歌的指尖,紧紧抠着那张纸,唇边的笑容,蕴着凄凉:“我曾经在那个地方,被关了数月。”
裴凯哥怔住,自她回来,对当初失踪之后发生的事,从来都一字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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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歌紧紧咬了下唇,站起了身:“我随你一起去找。”
裴凯哥微愕之后劝凤歌:“此去凶险,你还是……”
凤歌却摇头:“我在那里呆过,由我带路,找人会更容易些。”尽管每次进出地宫,她都被裴璃点了『穴』道,但至少她对宫内的地形,相较于其他人总是多熟悉几分。
裴凯哥知道她救米苏心切,不好再多阻止,只能由她换了男装,一同前往……
地宫内的裴璃和夜骐,这时也正准备出发去联络幽冥卫。
夜骐其实一直在拖时间,等援兵到来。
裴璃却已经不耐烦,一击掌,有个人不知从哪处暗角走出,来到他们面前。
夜骐看了一眼那人凹陷空洞的眼窝,笑着揶揄:“裴璃你还真是有怪癖,身边的奴才,全是残废。”
裴璃冷然回讽:“至少我的奴才,不会背叛我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夜骐想起曾经的魑魅魍魉,自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