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“好好看着床上的人,若是有不好的消息传回来,就即刻杀了她。”裴璃吩咐那瞎奴。
夜骐苦笑:“你要留苏苏当人质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裴璃扯扯嘴角:“你可得明白,如今的我,可再无怜香惜玉的闲心了,所以今日出去,不要妄想耍花眨”
“怎么会呢?”夜骐指指自己的腿弯:“『穴』道不都还没解吗,你还怕我跑了?”
裴璃却懒得再和他多废话,只冷硬地吐出一个字:“走。”
夜骐却自顾自又回到床边,也不管还有其他人在场,俯下身去米苏,柔声:“苏苏别怕,我出去一趟就回来接你。”
裴璃背对着他们,眸中流过一丝莫名的情绪,但很快便消失不见。
捱了半晌才出门,下山时夜骐又借口无法施展轻功,继续磨蹭。好不容易才到山脚,忽闻从山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,裴璃顿时顿时叫了一声“不好”。随即便转过头,阴鸷地看向夜骐:“是你引去的人吧?”
夜骐表现得无辜茫然:“你在什么?”
“回去。”裴璃立刻飞身掠起,夜骐却站在原处不动,见他回望,谄媚地眨眼:“要不你把我的『穴』道解了,免得拖累你?”
裴璃冷哼一声,直接拎起他飞奔,夜骐看起来还颇为享受,甚至一路嬉笑调侃,只有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那抹忧『色』,才显出此刻他心中的焦灼。
而这时,裴凯哥和凤歌,已带着亲信,进霖宫。
方才他们刚一入洞口,就被听觉敏锐的瞎奴察觉。从脚步的轻重中辨听出其中有数名内力深厚之人,担心自己不敌,便立刻发出求援信号,随即和留守地宫的另一名哑奴,并肩拦在大厅中央,意图顽抗。
凤歌站在裴凯哥身后,环顾这个阴森的地方,过往幽闭黑暗的记忆,在这一瞬间又再度席卷而来,让她恐惧。
但她仍是强自保持镇定,扯了扯裴凯哥的后襟,给他使了个眼『色』。
裴凯哥明了,即刻命其他人对付哑奴和瞎奴,自己则和凤歌,从边缘绕过,去寻找米苏。
走廊幽深曲折,凤歌硬凭着记忆,找到帘初关自己的厢房,一探窗口便不禁狂喜,那床上坐着的人,不是米苏是谁?
她猛地推开门,里面的人蓦然回望,百感交集。
“浅。”凤歌奔至床边,将她抱住,她也用尽全身力气回抱,两个饶身体,都在微微颤抖,泪落在对方肩头。
半晌,她们才分开,米苏挣扎着下床:“走,我们赶紧去找另一个人。”
没有人知道,虽然直到方才,瞎奴示警的那一声哨响过于尖利,触动了她的感官,她才彻底米醒过来。但这些,她其实并未真正失去意识。大概是自身怪异的体质使然,蒙汗『药』虽然是她的身体无法动弹,可头脑却依旧明晰,周围发生的一切,她都清清楚楚。
从最初一个人被丢入枯井中的恐惧,到夜骐救她时的安心,再到后来,她听见了裴璃和夜骐的所有对话,知道了那五本书的秘密,还知道了这地宫中,还关着另一个人。
那个人会是谁?究竟和自己有和密切关系?为什么夜骐那样怕她见到?整整一夜,她都在不断猜测。
凤歌怔了怔,忙和裴凯哥一左一右搀扶着她,前往那间牢房。
当门打开,刑架上的人听见动静,缓缓抬起脸来,其他的人都呆滞在当场。
“爹。”米苏忽然爆发出一声哭喊,甩掉身边的两人,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,紧紧抱住了那个人。
“爹……原来你……还活着……还活着……”她失声痛哭,而那个人也艰涩地叫了一声“浅儿”,老泪纵横。
这个人,正是下人都以为早已被害身亡的米策。
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