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装男把牌堆放在桌上,开始发牌。
发牌的时候,没有任何动作,只用两根手指捏着牌,一家家地发过去。
梅洛能确定,他洗牌没问题,发牌也没问题。
而对面的瘦子,也只是盯着他洗牌,之后没有任何表现。
牌一发完,安伯立刻掀开。
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好。
1,9,9,九点。
这牌算蛮大了。
安伯回头看了一眼梅洛,嘿嘿一笑,眼里闪着得意:
“我就说嘛,左手切牌,三倍必来。”
说完,皱着眉催促另外几人:
“慢慢吞吞地干什么?再看也是三张牌,难道还会变?”
西装男也不磨叽,把剩余的牌往中间一放,随手翻开自己的三张。
10,7,8,庄家5点。
除了瘦子,另外三个老头的牌都比庄家大。
瘦子是5,6,10,一点。
他把牌用力摔到中间,语气烦躁:
“菠萝买呀,一个晚上都是些烂牌……”
这一局,庄家输了十万,安伯赢六万,梅洛赢三万。
接着是安伯坐庄。
到目前为止,牌桌上一切正常,四个老头都赢钱,唯独他们两个输多赢少。
几天赢了这几个老头几百万,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出千?
安伯开始洗牌,可能是手气好,他一边洗一边晃着脑袋,语气带着炫耀:
“今晚你们都不行了,最大一把还是我刚才的,都输光了?”
老夏拿着一千的筹码,在两指间不停地转着,看着安伯慢悠悠地说:
“老安你别着急啊,后头才结大瓜呢……”
说着,他看向梅洛,眼神温和:
“这位小弟坐下来玩呗,我们玩牌都很正规,输多少赢多少,明天一定到账……”
梅洛淡淡一笑,语气平和:
“我再看几把,还是不太懂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懂的?三张牌一加,取个位数,多少点就算多少点……”
瘦子也烦梅洛一直站着,皱着眉跟着补充。
今晚梅洛主要是来抓千的,安伯跟他说,这输赢无所谓,都算他的,但必须要拆穿他们的出千方式。
于是,梅洛顺势坐了下来。
安伯开始洗牌,他洗得很认真,两根拇指把牌角翘得高高的,然后再慢慢地落下。
这样反复了好几次,才让下家老夏切牌。
老夏慢慢地切了几张牌出来,甩在桌上。
这时,西装男在自己的位置上下了一千,随即把的筹码放到梅洛的下注区,语气笃定:
“这位兄弟刚来,肯定有几把好运。我也跟着沾沾喜气。”
说完,冲梅洛扬了扬下巴。
梅洛也跟着笑了笑,没接话。
三公的玩法里,只要自己那一门下够最低注,除了庄家,还可以再押任意几门。
这种押法称为打飘。
从西装男的表现来看,这一局他很笃定梅洛的牌会大。
要不然,他不会飘这么大的注。
“我才不相信你们的鬼话,什么新人上场红三把,这一把我通杀……”
安伯把牌堆在手上,身体前倾,一边说一边快速发牌。
梅洛看了一眼每个人下的注,都不高:
瘦子下了三千,老夏五千。
其余三个老头和自己一样,都只下了一千。
牌一发完,安伯有些急不可耐,大家还在看牌时,他直接掀开了自己的。
10,J,7,七点。
几人见庄家亮牌,也都纷纷掀开。
瘦子是六点,脸色更差了。
又输了。